秋山果.

【all卡掩目捕雀40h|17:00|Q卡】思念传声

 *超Q×卡梦

*伪现实向  




——


保持真挚心脏,有人等你共鸣。

 


——

 

“其实我待会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,但是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
 

“嗯,跟我有关系吗?”

 

“跟你关系大着呢。”就是为了你才做的。

 

“行,那我等着了。”

 

 

 

虽说谁都不愿意先挂电话,但一般来说先按下挂断键的是卡梦。排位、吃饭、休息、视频通话、训练,一套流程重复一年,时间久了,卡梦甚至不需要看时间就知道到点了,要训练了。

 

恋爱谈了很久,但自从超Q离开赛场后,他们没见过几次面了。卡梦加入俱乐部后,训练强度一天一天加上来,有时候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。高强度的训练造成了手伤,虽说没那么严重,但也足够让超Q急得又是给他买药又是天天给他发“使手放松的小技巧——按摩操”。卡梦收到快递,晚上给超Q打电话的时候笑超Q把他当电子宠物养,又顺口说了一句“要是你在就好了”。超Q第一次没有接他的话,沉默半晌才小声说,对不起,家里走不开。

 

后来他们没再提过见面的事。很难实现的事,多提显得矫情,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愧疚。

 

 

 

两连冠、深渊的失利、差点进不去的季后赛,和一地鸡毛的深渊五。被淘汰的那天深夜,他们打视频通话,卡梦窝在被子里,把手机靠在枕头上,闭眼听着超Q的麦兢兢业业地将处于另一个城市的呼吸声传过来。超Q觉得安慰的话语太过苍白,但卡梦明晃晃的黑眼圈和血淋淋的事实在他混乱脑中交织,狠狠刺着他的神经,又让他无法说出安慰以外的话语。

 

他正思考着措辞时,卡梦突然晃了一下手机屏幕,眯着眼睛说,史嘉豪,我想换个地方再来一次。

 

其实卡梦很少叫他真名。超Q怔了一下,说好,我陪着你。

 

重新开始的意思是转会。转会后训练强度终于恢复正常,但队伍的bp又逐渐变得无力。眼看着队伍要进不去季后赛,卡梦给超Q发晚安的时间晚了好几个小时,许久没用的肌肉贴也被他翻出来贴上了。在陪着卡梦连着三个晚上挂着视频通话,研究bp直到他睡着后,超Q终于接受了Gr老板的邀约。

 

做出这个决定是如此自然,甚至没有过多的思考。但说没有私心是假的,连他自己都不相信。也许是潜意识替他思考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训练前队员们照例先开了个小会,经理说今天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。这句话怎么听怎么熟悉,卡梦没来由地想到超Q。

 

“今天我们线上教练第一次参加训练,大家打个招呼啊。”

 

“呃……听得见吗?大家好我是超Q啊。”

 

“我操……”卡梦直接小声骂出来了,好在没有人注意到。超Q还在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,所有队员都在认真听,只有卡梦明显不在状态,被经理抓住调侃:“卡梦不认真听教练说话,扣钱了啊!”

 

超Q顿了一下,笑起来:“哎呀没事,卡梦不用听的,我俩谈几年恋爱了,他什么不知道。”

 

这次骂出声的是除了卡梦外的所有人。

 

把第五这个圈子里能叫得上名字的人排个号,超Q和卡梦的排名一定差了不止五十。没有人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——超Q与ivl的交集都不算多,谁又能想到一个职业化前退役的选手还能跟职业选手谈上恋爱。

 

挨过了队友的调侃和打趣,卡梦洗漱完躲回房间,刚坐到床上超Q的视频通话就打来了。他按下接听,超Q永远充满活力的声音就传过来:“怎么样,是不是很惊喜?”

 

“你吓死我了呐——”卡梦翻身趴在床上,下巴搁在枕头上的时候两边脸颊上的软肉鼓出来——他转会以后脸圆了不少。“什么时候开始搞的,我一点都没发现。”

 

“其实他们挺早就找我了,我之前没答应,但是后来陪着你想了几个晚上bp,研究了几局思路之后,我发现好像也没那么难嘛。”超Q听起来很开心,“正好你们也缺人呀。”

 

“话是那么说呢……”卡梦哑着嗓子,声音压得低低的,“Q教就没有一点私心吗?”

 

“那——那你非要说的话,其实、其实别人也找过我啦,但是我当然是选有你的队伍啦,对不对?”

 

“说话都结巴了,Q教。”卡梦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眯着,更像一只阳光下的猫,“一问就乱了阵脚啊。”

 

“其实要是没有你,我还不一定愿意当教练的。”超Q认真起来的时候也带一点卷卷的口音,把他的语气修饰得缱绻而柔软,“后来我觉得,你们需要我了,所以我来了。”

 

“嗯。”卡梦言语间的字音逐渐黏连在一起,镜头晃了一下对着天花板,超Q知道是他想睡了。卡梦吸吸鼻子,小声嘟囔道:“需要你呐。”这句话没有主语,但卡梦知道超Q懂。

 

超Q觉得心脏好像化成一滩水。房间里空调机隆隆运转的声音勉强可以当作白噪音,而卡梦的声音收进并不昂贵的麦后也失了真,只有那份依赖明明白白地传递到另一个城市。屏幕那头已经传来了规律的呼吸声,超Q把手机声音调到最大,沉默着听了半晌,好像这样他就在他身边一样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异地恋导致他们常常指着一方小小屏幕过日,聊到发烫的手机取代了拥抱的温热,借助网络传递的声音取代了接吻。有时他们会觉得自己的生活被各样的电子设备主宰,说是见过面,但实际上更像是养了一只手机宠物。异地恋最难克服的是距离,不止是现实中的。两颗心之间的沟壑是个无底洞,要用无尽的爱意和包容细细地填满,好在对于彼此,他们恰好都有无限的耐心。

 

 

秋季赛中期的一段时间,人队内部出了点问题。该不该交流,该如何交流,对局内意见出现分歧该听谁的,一切本以为早已解决的陈旧问题都被翻出来,给他们打的每一局使绊子。有人太过逞强,有人太过沉默,有人太过犹豫,整个人队好像陷入泥潭中一样,挣扎是脱身的唯一方式,也是陷得越来越深的开端。

 

卡梦的状态也略有下滑,在赛场的发挥总是不如他所愿。他是一个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人,这也造就了他喜欢反思的习惯。而超Q大多数时候保持沉默,听他用半哑的嗓音复盘——这个时候怎么劝都没用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我明白呐,我这么多场比赛就是在拖累队伍呐,状态很差……会好好调整,调整得过来就打,调整不来就换,这很正常的,大家也不用说什么,也不用安慰什么的……比赛就是比赛。”

 

面对弹幕中夹杂的质疑,卡梦平淡地在直播间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超Q的心情难以言喻。说实话,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卡梦,即使有失意的时候,也总是有积极反省的劲头的。反思似乎成为了他输了比赛后的肌肉记忆,但他从没有这么需要一个人来拉他一把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唯一置顶的特别关心响了两声。

 

「q:早点下播休息 有话跟你说」

 

卡梦索性末班车也不打了,直接在57分下了播。超Q大概是守着他的直播间,看他下播后就打过来一个视频。卡梦抬手按下接听,小猫咪siri怼在镜头前,毛绒绒的脑袋在光线下被裹上一层柔和的白边。“siri说它想你了。”siri抬头跟着超Q的话叫了一声,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鼻尖。

 

卡梦哑然失笑:“多大人了呐玩这套。”

 

“小猫能看出谁心情不好的。”超Q抓起小猫的爪子对着镜头胡乱挥了几下,siri别过头龇牙咧嘴地叫起来。“它今天跟我说想你了,你肯定心情不好。”

 

 

“今天……没打好呐。”

 

“没有啊,我觉得还可以的。你们的交流我听了,你今天的指挥思路是对的,按你那么打能赢。可能交流上确实差了一点,也有可能是交流把你的溜鬼思路打乱了……但是其实你一溜的机子是够的,ob也拖得挺好的。真的,你知道我从来不说假话的。”

 

“就是我自己没溜好呐,没那么多借口。”

 

“……游沭钊。”超Q几乎是咬着牙叫出他的名字的。他们都很少叫对方真名。卡梦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间,表情平添几分乖顺,垂着眼睛等他的后文。超Q一瞬间心软得像融化的黄油,语气也随之软下来:“你不要这样。”

 

“我怎么了,你说说。”

 

“你这样说自己我不开心。”超Q像是泄了气的河豚,刚刚作势想认真地说点什么,却又被啵地一声扎瘪了。但他知道卡梦懂他想说什么,也知道他这样说的用意。他们之间永远不需要这么多语言。

 

 

“Q教还负责心理疏导吗?”卡梦眯着眼睛笑起来。

 

“Q教只会叫你卡梦,不会叫你游沭钊。”

 

 

超Q每次叫他真名的时候,卡梦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,好像有微小的电流在一瞬间穿过他的四肢百骸。虽说他早已经习惯了被冠以“卡梦”这个随手起的id,但超Q偶尔叫他真名时,他总能产生一种脱离虚拟的现实感。

 

“史嘉豪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史、嘉、豪。”好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一样,认认真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。

 

“我在呐。”

 

“学我说话是吧。”

 

“也早就变成我的口癖了呐。”

 

卡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翻身的时候拽了一角厚被子,摩擦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直到空气中的尘埃都落下,他半梦半醒间的呢喃几不可闻。

 

“史嘉豪,我想抱你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——

 

“今晚鹅鸭杀我不来了,你好好玩啊。”

 

“为什么呀,你今晚不播了?”

 

“今晚不播了,其实……其实我待会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,但是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
 

“你上一次说这句话是啥时候你知道吗,超q?”

 

“我不知道呀。”

 

“你说完这句话不到半小时,我们就在yy里见面了,然后你莫名其妙成我教练了。你真不记得啦?我不信。”

 

“忘记了呐——”超q故意学他说话,尾音拉得比卡梦偶尔撒娇时的尾音还要长,“这都六点半了,我挂了啊。”

 

“行呐。我休息一下准备开播了。”

 

 

精彩的第五人格广告被全票打飞后是万众瞩目的鹅鸭杀环节。脆弱的服务器经受不起如此大的人流量,而卡梦总是频频中招,总在关键时刻掉麦,然后被全票打飞。游戏里的麦调了又调,调好了想问问效果时,偏偏无线麦的声音又太小,大家复盘得太过激动,很轻易就把他的声音盖过去了。问了几次后无人回应,他也就躺平闭麦了。

 

说实话他有点想念超Q。前几天他的麦也不稳定,但每次他问“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吗”的时候,超Q总能从一群人的吵吵闹闹中听到他的声音,再大声地回答他说,我听到了。

 

他们对对方的声音是如此敏感。

 

 

 

鹅鸭杀玩到晚上十一点多,再一次掉线后卡梦决定下播。“我要换个麦去,”卡梦凑近摄像头跟直播间的观众们解释,“换个有线的麦去。再见吧各位,早点休息,明天见啊。”

 

弹幕如潮水一般涌来,争先恐后地跟他道别。几乎是他按下下播的瞬间,门铃突然响了。

 

估计又是超Q给他买的什么东西。他摘下耳机去开门,打开门的时候,他感觉呼吸停滞了一瞬间。

 

 

超Q站在门口,身上是与15摄氏度的广州格格不入的米白色羽绒服,好像匆忙中在此安家的小鸟。太久不见,他们甚至忘记了该如何拥抱,又或是不知道该选择拥抱还是接吻,或是什么别的方式,才配得上这一次算不上精心准备的久别重逢。

 

或许我现在应该吻他,卡梦想。超Q对他晃了晃亮屏的手机,卡梦不需要看也知道那是自己的直播间。

 

 

 

“你的声音太小了,他们都听不到。”

 

“但是我听见你说话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——fin.——

 

 

感谢你能看到这里!!

请多多给我红心蓝手和评论吧(/≧▽≦)/ 

你们的支持是作者更新的第一动力( •̀ ω •́ )✧



最近看鹅鸭杀 卡子的麦声音真的特别小 赛后大家也急着大声复盘 他的声音很容易就被盖过去了 但是基本上每一次 Q教都能在他问出“听得到吗”的时候第一个回应 

后来他们不在一个局里了 就真的完全没人理他了()然后卡子怒而换有线麦!结果麦太大声然后炸了()

不过这些小细节还是很戳我 所以写了这么一篇 

希望你能看得开心^_^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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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且没手感 六月中再接稿 感谢理解^^