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山果.

【all卡掩目捕雀40h|23:00|茶卡】恋爱在两次易感期后

*茶A卡B

*伪现实向


 

 

 


 

——

 

“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 你就在对岸等我勇敢

 

  你还是我的 我的 我的 你看。”

 

 

 

——

 

进俱乐部的第一天,一茶比卡梦先到,室友无心热情地帮他把东西都搬上电梯。一茶收拾完东西,回过头时看见卡梦站在大门口,手里拎着一大袋樱桃,看起来有点呆。

 

“一茶,过来帮帮我呐。”

 

“啊,来了来了。”

 

联赛也就这么几个人,所以他们其实算认识,不需要过多的自我介绍。反正后面都会熟悉的,就是不知道会熟悉到什么地步了。但一茶喜欢他挺久了,算起来大概要到某一次在后台,他输了比赛心情很差,低着头走路的时候差点撞上从洗手间出来的卡梦。卡梦没戴眼镜,眉眼间有没擦干的水珠,眼睛里透出几分凌厉来,几缕刘海软软搭在前额,看上去沉默而强大。撞到一茶的时候他显露出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慌张,用柔软的语气向他道歉。

 

一茶很自然地被他吸引,回去就在b站刷到卡梦的直播切片,他直呼这号养好了。这还体现在他第一次逛瓜格,点进去第一眼就看到标题为“联赛公认Alpha”的帖子,点进去第一个详解的就是卡梦。给出的理由有很多,比如镜头中的眼神与语音里的压迫感,分析得头头是道,一茶觉得不像假的。

 

好吧,说实话,他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没那么平静。既然卡梦也是Alpha,他也是Alpha,这一来二去,如果要在一起,势必十分艰难。信息素可能会打架,易感期可能会缺乏安全感,Alpha和Alpha天生就不那么适配。

 

 

总之看到那个帖子之后,他逐渐劝自己打消了和卡梦在一起的念头。对于卡梦,他觉得自己大概算是一种粉丝的心理,平时打游戏打迷糊了也总是会挂着他直播间听听。直播间里的他与比赛时很不一样,显出些与手下强硬操作截然相反的慵懒柔和来,还有些臭屁,像是他爱穿的一件五颜六色的摇粒绒卫衣。

 

既然已经打消了在一起的念头,还干嘛要关注他呢?一茶想了很久,草率地给出一个答案——就当我是慕强吧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——

 

卡梦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一茶。

 

某次比赛前他照常去洗了把脸,刚出洗手间就迎面撞上低着头的一茶。一茶穿着紫色的短袖队服,抬起眼睛看了看他,眼睛里还有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低落。卡梦想起上一场比赛XROCK输了,心里了然。一茶看他的眼神还是委屈巴巴的,让卡梦觉得自己罪大恶极,赶紧道歉。一茶眨眨眼睛,很快地反应过来把情绪收了,换上一副礼貌疏离的样子说没事,便匆匆走开了。卡梦在心里回味那个眼神,觉得好像在雨中淋湿的狗狗,垂着头抬眼看他。

 

那个眼神像个小勾子,萍水相逢的人被勾住了衣角,缘分注定源远流长。来Gr和一茶做队友不在卡梦意料之中,也许可以算得上是意外之喜。他站在一楼突然福至心灵向上看了一眼,和一茶对上了眼神。一茶看起来嘴硬,其实性子软,听了他的话便乖乖下来帮他拎樱桃,如他所料,是一个没什么距离感的随和的人。

 

一茶趁着卡梦低头的时候瞥他后脖颈,但别墅里的空调太足,卡梦穿的外套把他遮得严严实实,一眼扫过去,他一无所获。

 

 

 

夏季赛的时候,卡梦已经初步具备了一些Gr大家长的风范。前几年职业道路上的坎坷塑造了他包容的性格,只要与他一相处就能发现,那些“强硬指挥位”“凶”之类的名头统统是假的。赛场下,他敏感到能切实察觉出每一个队员的情绪变化,确确实实地在意着每一个队员的想法,也常常主动去开导,主动在公众面前为队友说话。他实在是一个过分柔软的人,就像他偶尔的潮汕口音一样软哝哝的。粉丝喜欢说他像猫,说他有一张圆圆短短的猫脸,不过一茶更觉得他像兔狲,虽然看起来时刻都不太高兴,但圆滚滚毛绒绒的身子总让人想rua一把,亲近了也会像猫一样主动袒露出柔软的肚皮。

 

而相处几个月后,一茶发现卡梦对他似乎有点太好了。卡梦总是主动和他挨在一起坐,在车转弯时自然而然地把肩膀贴上来,偶尔会靠着他睡过去。他会给贪恋末班车的一茶单独盛一碗酸菜鱼出来,再在一茶下楼时嘲笑他又差点没饭吃,伸手指指那个满满当当的小碗,仰头望着他,眼睛笑得弯弯的。


他好可爱。一茶脑中没来由地冒出这句话。


其实他很少看到卡梦一脸求夸的表情,他是一个把比赛场上的精彩表现当成理所应当的人。好在他看卡梦直播久,知道他在被夸的时候其实会脸红害羞到捂脸,便也顺理成章地说起“没了你我怎么办”之类的话。

 

但一茶很清楚,卡梦绝不是只对他一个人好。他记得住俱乐部里每个人的口味,和每个人相处时的方式和语气都恰如其分,会满足无心想要被夸的愿望,会指导阿策溜鬼和转点的路线,会软着嗓子给皮皮限梳理对局思路,会鼓励发财,保护他的那分锐气,让他放手勇敢打,也会在紧张的对局后笑着夸傻兜的辅助,把傻兜搞得连连害羞摆手让他别说了。一茶有时候会讨厌他对所有人都那么好,但他更经常庆幸自己也在其中。他不确定卡梦对待他的方式算不算特殊,于是他常常在“友情”和“暧昧”的分界线前徘徊,以至于止步不前,故步自封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训练开始没多久,傻兜突然暂停了对局,摘了耳机,游戏也不打了:“诶等一下,皮皮你也先停一下,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啊?”

 

“一股什么茶的味道,我们队里谁喝茶啊,难道是阿姨?”无心抽抽鼻子。

 

“我去跟经理请个假。”一茶猛地站起来,“我易感期到了。”

 

“他说什么,他易感期到了?”卡梦似乎刚刚反应过来,也把耳机摘了,“我说他今晚报点的时候状态不对呢,说话有气无力的。”

 

人走了一个,训练还得继续,阿策临时顶上了一茶的位置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一茶即将要陷入昏睡的时候,他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。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, 强撑着身子去开门。卡梦站在门口望着他,视线相遇的一瞬间,一茶突然觉得浑身的燥热更上一分。夏天的别墅里开着空调,但卡梦依然贪凉,白皙的后脖颈一路延伸,藏进浅粉的发尾。

 

想毁掉,想折断,更想咬一口。

 

一茶暗暗磨了磨后槽牙。

 

“一茶,你……”

 

“你他妈、别靠近我……”我怕我忍不住标记你——Alpha的身体被注入Alpha信息素可不好受。一茶咬着牙,努力控制自己想扑上去咬一口卡梦后颈的冲动,声音都在发抖,“赶紧出去。”

 

“行呐,你抑制剂放哪了?”卡梦看起来并没有对他已经控制不住的信息素干扰心神。他是个定力十足的Alpha,一茶越想越烦躁,浑身也变得燥热几分。眼看着卡梦已经按捺不住要开始翻他抽屉了,他终于站起来,推着卡梦的肩膀把他推出房间:“你别在我易感期的时候靠近我行不行,我他妈说得还不够清楚吗?”

 

卡梦顿住了反抗的动作,任由一茶把他推出房间。一茶在关上门的前一刻没忍住看了卡梦一眼。两个人眼神恰好对上,一茶没来由地想,这好像一个吻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一茶的易感期一般是靠着抑制剂和昏睡度过的。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后,他终于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。他揉着头发下楼吃饭,许多关切的目光都一路黏在他身上,只有卡梦低着头扒饭,头都不抬一下。卡梦把座位换到了桌角——本来他和一茶是对着坐的。经理咽下一口饭,口齿不清地问他:“你好了?”“我好了啊。”一茶一屁股坐到阿策对面,余光瞥一眼卡梦。不出意料,卡梦还是无动于衷。

 

不知道是易感期刚过还是什么别的原因,一茶这顿饭吃得无滋无味的。吃完饭休息一下就又要训练了,一茶趁着没人注意,提前把阿策拽到训练室,问那天他易感期的时候楼下发生的事。

 

“什么事啊?不就卡梦冲上去找你了吗,经理拦都拦不住。”阿策随便挑了张电竞椅坐下,脚尖点地转了一圈,“我还以为你们会打起来呢。”

 

“卡梦不是Alpha吗,他干嘛上来找我?”

 

“我怎么知道啊,你自己去问他呗,难不成你俩……哎,真的假的,你们什么时候发喜糖啊?”

 

“阿策,”一茶难得认真地看着阿策的眼睛,“我去你大爷的。”

 

 

 

生活还在继续,他们住在一个俱乐部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倒也不至于闹到决裂的地步。但卡梦和一茶之间的距离确确实实地拉大了。卡梦不会在逃离庄园后第一个望向一茶了,不会主动坐到一茶旁边,也没再踏进过他房间一步。准确来说,他们回到了正常队友的距离。也就是在这时候,一茶才发现其实他们之前的距离其实算不上清白,但他亲手把卡梦推开了。

 

相较之前卡梦确实在躲着他,再主动去接近未免显得太不知好歹——既然知道之前的关系属于暧昧,又为什么在对方吃瘪远离后贴上去呢?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人,懂得在无言中把控与调整人与人之间的距离。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,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——

 

“还是买的这个口味的,你要几粒?”

 

这已经是一茶和卡梦转会到Gr的第二个赛季。知根知底倒是算不上,人与人之间交往时有基本的隐私以保证安全——比如不要问你的抑制剂是什么口味的,不要主动问对方你是Alpha、Beta还是Omega,除非情况紧急——但打比赛时的小习惯他们还是基本互相了解的,比如卡梦喜欢在打比赛时嚼口香糖,最好是哈密瓜味的,只要甜的,不要凉的。

 

“两颗就行呐。”卡梦正在准备上场,低着头对了半天拉链才把领子拉到最顶上。他伸手从一茶手心里捏起那两颗糖塞进嘴里,指尖微凉的温度几乎是瞬间就融化在他温暖掌心。原来卡梦还有一到冬天就手冰凉的毛病,一茶想,总不可能是紧张得手冷吧,这都打多少年比赛了。“你暖手宝带上啊卡梦。”“啊?噢好。”

 

目送他们出了备战间,一茶收了停留在门口的目光,低下头刷起手机来。

 

这个赛季橙崽回归,又正好赶上他阑尾炎手术,首发就自然而然转给了橙崽。他没提出过什么异议,毕竟他训练赛和比赛场上的表现确实没有橙崽那么亮眼,尤其是在一溜这方面。为了稳定性,队伍放弃了角色池更深的一茶,确定了橙崽首发。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意,越发严重的手伤和频频出问题的身体都在提醒他,他已经不年轻了,不知道还有几年的比赛可打。

 

有什么办法呢,竞争上岗是这样的。一茶什么道理都明白,但心里总归不太舒服,也只能拼命给自己加练。但他没再在下播时说过明天比赛见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打完比赛,他们照例复完盘后各自回房。二队的训练与首发是分开的,这也导致卡梦和一茶除了吃饭时说不上几句话。一茶今晚约了单练,洗漱得早了些,回房的路上被卡梦拽到阳台上,说是要跟他聊聊。

 

一茶心觉不妙,卡梦估计是要问他轮换相关的事情——他之前几次轮换上首发时并没有打出效果,短短两周就又被换下首发,这个决定做得如此悄无声息,原因如此不言而喻,甚至不需要和一茶过多解释原因。在这件事上一茶只想逃避,要发泄也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——跟别人讨论这件事无疑是在撕开并不隐秘的伤疤——但一茶没有拒绝。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,这个赛季他们说的话甚至比不上夏季赛的一天四排。他也从来没有理由拒绝那双泛着波纹的眼睛。

 

 

 

 

“一茶,对于轮换,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

 

“没有。我没想法。”一茶别过头不看卡梦,“队伍轮换的安排,我知道的,一切都是为了队伍。”

 

“为了队伍吗?职业选手哪有不想打比赛的。”卡梦点燃了一支香烟,站到他身边跟他一起望天。其实你也会有不甘心吧?他没问出口——这是一个不需要问出口也能知道答案的问题。满腔热血却不能在赛场上发光发热,最后只能拼命加练,再装出云淡风轻不在乎的样子慢慢把日子熬过去,卡梦知道这种感觉。23岁之后人的反应、手速都会下降,而他们都已经过完24岁生日了。

 

“他妈的你一个稳首发的在这说什么风凉话呢?”一茶有点生气了,“是,我想打,但谁能让我打呢?一个队首发就五个人,但是我们俱乐部二队都能收拾收拾去打比赛了,你觉得呢?我是想打,那想有用吗?”

 

卡梦不说话了。他没见过这样的一茶,从野心勃勃到破罐子破摔也许只需要一个契机。一茶成了二队的半个教练,空有一身本事却只能教给别人。一茶瞥了一眼他,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:“我不喜欢烟味,包括电子烟,没跟你们说过吧?没事你抽完吧,我要睡觉去了。”他转身时带起一阵轻飘飘的冷风,把卡梦香烟末尾的一点点火星掐灭了,氤氲成一丝青烟。

 

卡梦知道一茶在发泄情绪,但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怪不得别人,要怪也只能怪一茶那几次比赛时的糟糕表现。机会不是无限次数的,队伍没有那么多时间,也没有那么多容错率,失误的次数多了就换人,后面等着上场的大有人在。Gr最不缺的就是人,况且没有少了谁队伍就打不下去的道理。卡梦叹气,回屋把还剩一半的香烟摁在烟灰缸里,摁死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
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“我操,谁把橙汁洒备战间里了?你们谁闻到了?”

 

经理闻言,抬眼环视一下备战间的人,突然变得面色凝重:“发财,你是不是分化了?”

 

“……啊?我不知道啊?”

 

“你们进队的时候填的那张表里,没有人信息素是橙汁味的,除了你,当时还没成年。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?”

 

“我,我挺好的啊我感觉……”

 

“七月,你让他们下来之后换个房间休息。把卡梦叫来,让他陪一下发财,我去把车开来…然后你们几个,一茶阿策,跟着七月一起去,皮皮已经在准备上场了吧?”

 

“啊?为什么让卡梦来啊?卡梦不是……”

 

“不然让你们几个要么Alpha要么Omega的打起来啊?”经理恨铁不成钢地推推一茶的肩膀让他快走,“只有卡梦是Beta啊,赶紧走吧你小子。”

 

 

卡梦是Beta,这个事实开始无数次在一茶脑中徘徊。联赛公认的Alpha居然是Beta,在他易感期冒冒失失闯进来还若无其事的人,原来是个Beta?他迟钝地发现自己好像把事情搞砸了,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把什么东西搞丢了,虽然那时他还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。在和卡梦的关系中,他实在太过被动,任由卡梦试探与退缩,他自己风雨不动安如山地看着,偶尔主动居然还是在主动推开卡梦。这太荒谬了,一茶想,就算现在直接说“我喜欢你”也没什么说服力——行动永远比语言来得可信。

 

直到卡梦顶着一身橙汁味进来时,众人才都松了一口气,问起发财的情况。“没事呐,他还没经历过这些,以后就好了,还是年纪太小了。但是力气太大了呐,抱我的时候我感觉要窒息了。”这是句再明显不过的玩笑话,除了一茶外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。好在一茶坐在角落里,没有人注意到他,卡梦也并没有偏头往他那边去看。

 

卡梦还在打趣,一茶死死盯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唇,心里的占有欲突然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。想要拥抱,想要接吻,想要标记。想要他的一切。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他们之间的鸿沟不是轻易就能填平的。

 

一茶有了一个计划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一茶算好了自己的易感期,提前跟经理请了假。趁着易感期还没将他的神智彻底吞噬,他灌了一管抑制剂以保持基本的理智,撑着身子把剩下的抑制剂一股脑塞进了在墙角落灰的行李箱里,然后倒回床上给卡梦发消息。

 

 

「一茶:卡梦 你在吗」

 

「一茶:你能帮我个忙吗」

 

「一茶:你来我房间我跟你说」

 

「卡梦:?」

 

 

 

一茶知道他会来的,即便仅仅是作为队友。但和卡梦之间的距离不是那么好拉近的,这需要一个契机,和无尽的真心作佐料。卡梦像兔狲一样机警而敏感,要在短时间内取得他的信任,而且还是重新取得他的信任,或许需要那么一点点运气。一茶就是这样决定赌一把的。

 

 

敲门的声音响起,一茶拧开门把手,把人拉进房间,按进怀里。他感受到卡梦的呼吸一滞,下意识回应般地环上他的腰,又很快反应过来放下手,转过头试图去找一茶的眼睛。

 

“没必要,一茶,真没必要。”卡梦叹气,稍稍用力就灵活地从一茶怀中挣脱。他抓住一茶的手,把自己另一只手抽出来时指尖都在发抖:“你总是这样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但是你可能忘了,你早就已经给过我答案了……我不是很想再听一次了。”

 

“可是你刚才牵我手了。”一茶反手抓住卡梦手腕,用力得指节都泛白。易感期让他变得情绪敏感且患得患失,他抽抽鼻子,眼圈红红地望着卡梦,“你先别走,你听我说完。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……但是我,我以为你不喜欢我,而且我还以为……”

 

“我不喜欢你还在你易感期的时候跑到你房间里去?”卡梦气笑了,语气也越发急促起来。

 

“不是,我那不是以为……”

 

“我不喜欢你还半年没在你面前抽过烟?我不喜欢你我还一直接近你,你把脑子丢训练室啦一茶?”

 

“我他妈的,我以为你是个Alpha,所以我以为你那都是队友爱啊,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呀kmbb,那天发财分化我才知道你他妈是个Beta,我真的,我……”

 

“哦,怪我不跟你说?Alpha和Alpha就不能谈恋爱啦?那咱们还得感谢发财呗?”Beta的好处就是永远不会被信息素影响,但坏处也正在此,卡梦还在忙着和一茶打嘴炮,闻不到一茶逐渐浓郁的信息素,也忽视了他逐渐靠近的动作,随后被捉住手腕反压在电竞椅上。一茶甚至还腾出手给他垫了一下后脑勺——然后他用膝盖顶在卡梦腿间,伏在他后颈,柔软的头发蹭着卡梦的锁骨。这是一个暗示性极强的姿势,一茶不敢想卡梦是否明白。呼吸交错间,感官都敏感十倍,他隐隐嗅到卡梦发间湿漉漉的洗发水香味,不知是谁心跳的声音拍打在空气里,连出小小的共鸣。

 

“……能不能让我咬一口。”他用鼻尖去蹭卡梦光滑后颈,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一口咬下去的冲动,“你后来一直不理我,我难过了好久……你让我咬一口我就不难过了。”

 

“到底是谁不理谁呐。”卡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沉进电竞椅里,任由一茶像只大型犬一样在他颈边蹭,就是迟迟不下口。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易感期几号啊?”

 

“你……”

 

“你以为我为什么还会来?”

 

简简单单两句话好像什么都没说,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点到为止,却好像一把锋利的刀,把整件事情血淋淋地剖开在一茶面前。他终于发现,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个最自私的人。或许有时人确实需要不知好歹一点。如果他继续一意孤行,如果他继续刚愎自用,如果他继续单纯凭借自己的心意做事,如果他再多犹豫一点点,如果他依然认为他与卡梦的关系是他可以随意决定远近的,故事会没有结局也不一定。

 

但一茶又偏偏是那个最幸运的人,因为卡梦愿意一直等着他,愿意等他回头。但卡梦绝不是没有脾气,他不会在一茶一次次推开他后继续凑上去,他只是在身后等着一茶,无论他离开或是反悔。

 

“对不起。”一茶下定决心开口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我他妈就是个傻逼。”他终于落下泪来,热乎乎的眼泪把滚烫的情绪糊成一团,他们竭尽全力紧紧拥抱着对方,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谁。卡梦是个Beta,被标记时只是单纯皮肉之苦,但一茶迟迟不肯咬,只是一直埋在他颈窝流着眼泪说对不起,紊乱的呼吸随着抽噎在卡梦皮肤上弹跳,渐渐平静下来时情感汇聚成洪流,顺着血管一路流到心脏。

 

“真是拿你没办法呐……”卡梦伸手去揉他的头发,手法像在摸一只小猫,“你不是要标记吗。”

 

“很痛的,我不标记也没关系……”

 

“易感期又不喝抑制剂又不标记,会出问题的呐。”卡梦安慰似的捏捏他后颈,“听话。”

 

一茶吸吸鼻子不说话了。他用虎牙磨蹭卡梦后颈那块光洁的皮肤。卡梦的发尾已经干了,鼻息间湿热的气息氤氲在仍有余温的空气里,像火星一般灼伤彼此的心脏,蔓延到他们如枯草一般易燃而杂乱无章的满心情绪。Alpha特有的虎牙刺破温润皮肤的同时,卡梦攥紧了一茶肩膀处的布料,被他抓住手十指相扣。一茶撑起上半身,俯下身子去吻卡梦,灵巧的舌尖探入卡梦口腔,唇舌间他们尝到淡淡的铁锈味。卡梦仰着脖子任由他动作,被吻得七荤八素,直到快要不能呼吸一茶才放开他。

 

“你身上没有我的味道。”一茶用鼻尖蹭他脸颊,语气里全是委屈。“我特别不开心,kmbb。”

 

“我不能被标记呐……没办法呀。”

 

“我知道啊。”犬齿叼起颈后那块皮肤反复磨蹭,直到泛出血一样的红。卡梦没来由地想,这好像小兽在反复确认,标记领地。

 

“我真的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,我从来不说假话的。”

 

“我知道呐。”

 

“以后能不能被我标记好多次,不止易感期的时候。”

 

“……他娘的,你要把我腌入味吗。”

 

“可不可以跟我做。”

 

面对一茶突然的直球,卡梦少见地沉默了一下。他临时决定用行动代替语言,双手环住一茶脖颈,腿自然而然夹紧一茶的腰,整个人挂在他身上,把脸埋在一茶颈窝,语气让人想到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,但尾音又软得像撒娇:“不要在这里呐……”

 

“我知道了呐——”一茶模仿他的口癖,偏头咬住他通红耳垂厮磨,“说你爱我。”

 

“我爱你。”

 

“嗯,我爱你。”

 

卡梦被一茶按到床上。他伸手去揉一茶脑后柔软碎发,拇指从一茶眼尾那颗泪痣抚到他耳后。坏了,一茶想,他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他的猫了。

 

“错了呐,你应该说我也爱你。”

 

“没有也。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爱我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因为所有歧途都把我引向你身边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——fin.——

 

感谢你能看到这里!!

请多多给我红心蓝手和评论吧(/≧▽≦)/ 

你们的支持是作者更新的第一动力( •̀ ω •́ )✧


这篇写得我很开心 希望你也能看得开心

这次联文活动也就结束啦!不知道这个结尾能不能配得上这么神的联文活动 但希望大家从头到尾都开开心心 

说了这么多开心 再说一次也没什么吧!认识大家很开心 明年继续一起走下去吧^_^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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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且没手感 六月中再接稿 感谢理解^^